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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宋作者:汪元量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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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àn
hóng
鸿
shū
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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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àn
xián
chóu
chén
miàn
shuí
bàn
guǎng
广
hán
yóu

译文

莎草蔓延覆盖着长洲。吴江水拍打着堤岸奔流。回忆起故乡的家园、那西北方向的高阁。十年客居他乡,容颜因憔悴而消瘦不堪,搔弄着稀疏短小的鬓发、独自在秋意中悲愁。如今人身处边塞的尽头。离群的孤雁,也难将书信寄送乡关。回忆起当年的时光、那一片淡淡的愁绪。跳完《霓裳羽衣曲》后,面上已落满风尘,还有谁能陪伴我、共游月宫的广寒。

逐句剖析

"莎草被长洲":莎草蔓延覆盖着长洲。

# 长洲:宽广的沙洲。,被:满布。覆盖。《楚辞·招魂》:“皋兰被径兮斯路渐。”,莎草:一种草名。

"吴江拍岸流":吴江水拍打着堤岸奔流。

"忆故家、":回忆起故乡的家园、

# 故家:指钱塘。

"西北高楼":那西北方向的高阁。

"十载客窗憔悴损":十年客居他乡,容颜因憔悴而消瘦不堪,

# 憔悴:瘦弱委靡的样子。

"搔短鬓、":搔弄着稀疏短小的鬓发、

"独悲秋":独自在秋意中悲愁。

"人在塞边头":如今人身处边塞的尽头。

# 塞边头:塞上。因燕京地处长城的东端,故云塞边头。

"断鸿书寄不":离群的孤雁,也难将书信寄送乡关。

# 寄不:寄否,寄不寄。不,通“否”。,书:信。,断鸿:失群的孤雁。

"记当年、":回忆起当年的时光、

"一片闲愁":那一片淡淡的愁绪。

"舞罢羽衣尘面":跳完《霓裳羽衣曲》后,面上已落满风尘,

# 羽衣:道土穿的衣服。作者被俘北去后,曾为道士,故云。

"谁伴我、":还有谁能陪伴我、

"广寒游":共游月宫的广寒。

# 广寒:月宫。相传月中有广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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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糖多令·吴江中秋》是宋末元初诗人汪元量创作的一首词。全词紧扣“乡思”主题,既抒发了漂泊异乡的孤寂心绪,更倾诉了对故园深挚的眷恋。上阕以当前吴江秋景为引,由眼前风物牵出往事追忆;下阕则从往时回忆中抽离,重新锚定现实的怅惘。词中最动人处,在于对“今日”状态的细腻描摹,通过形神渐衰的细节刻画,将乡愁的沉郁与绵长推向深处。全词语淡意远却情致深挚,情感脉络层层递进,于平实处见工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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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南宋诗人、词人

汪元量(1241?~1304?),南宋诗人、词人。字大有,号水云,晚号楚狂,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原是宋宫廷琴师,蒙元灭宋被掳北去,以亲身经历而形诸歌诗,颇能反映宋亡前后实况。汪元量的诗,多纪国亡前后事,时人比之杜甫,部分作品有“诗史”之称。其诗风初为江湖体,自经离乱,转师杜甫,眷恋故国,诗风一变而为苍凉悲愤;也有一些山水诗,格调明快。其词多写宫庭生活,善于写景状物,以清丽见长;德祐之难后,词风眷怀故国,情深语直。代表作品有《醉歌》10首、《越州歌》20首、《湖州歌》98首。著有《湖山类稿》《水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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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汪元量于元世祖至元十三年(1276年)随幼主北行,至至元二十五年(1288年)时,谢太后、王昭仪已相继在燕地离世,幼主与全太后亦分别遁入空门。昔日三宫旧人渐次凋零,汪元量遂向元世祖上书陈情,获赐黄冠后得以南归。其这首小令题为《吴江中秋》,吴江地处今江苏南部,结合创作背景推断,此词应是汪元量南归故土后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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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1. 主题及内容介绍

这是一首游子思乡的词,它展现了北地羁留十载的形神憔悴、秋日独悲的孤寂,南归后山河破碎的现实惨状,以及个人身世飘零与时代兴亡交织的深沉悲慨。

2. 分段赏析

上阕开篇以眼前实景起笔,莎草依然铺满长洲,江水仍在拍击堤岸,可这熟悉的景致里却漫溢着“庭草无人随意绿”的物是人非之叹,“人自伤心水自流”的怅惘亦在心头翻涌。词人由此触发对北地十余载羁留岁月的追忆,“忆故家,西北高楼”一句,暗写当年困于燕地时对故园的深切牵挂。随后的“十载客窗憔悴损”三句,将乡愁具象化:十载客居他乡的岁月里,形容日渐枯槁,因愁思难遣而屡屡搔首,面对肃杀秋景与纷扬落叶,更添长吁短叹。相较于其《一剪梅·十年愁眼泪巴巴》中以“十年愁眼泪巴巴”聚焦局部细节的刻画,此词通过完整呈现词人形神状态的方式抒发乡情,更具画面感与感染力。这三句情感逐层递进:“十载客窗”的漫长煎熬已令人形销骨立,“搔短鬓”的动作更添愁苦;秋日的萧瑟景致将愁绪推向顶点;而“悲秋”只能独自吞咽、无人共语的孤寂,终使愁思臻至肝肠寸断之境。下阕由追忆转入现实。“人在塞边头”二句,直陈当年困守燕地时“锦书欲寄鸿难托”的困境,如今虽成过往,却非真正释怀。词中所言“记当年、一片闲愁”,看似淡化了旧痛,实则对当年的感怀,当年的血泪往事已被更沉重的绝望覆盖。当北上宋宫人陆续凋零、南方抗争终告失败,词人与众多爱国志士皆感回天乏术。相较今日国破家亡的锥心之痛,昔年尚存一线希望的思乡情,纵使愁彻肝胆,亦不过“一片闲愁”罢了。正如其在《金人捧露盘·越州越王台》中所叹:“古时事,今时泪,前人喜,今人哀”,往日悲辛与眼前“新愁旧恨”相较,已显微末。结句三句再回现实:南归后词人获赐黄冠,着道袍往来彭蠡间,行迹飘忽如仙。对月起舞的姿态里,藏着难以平复的心潮。目之所及,是“离宫别苑草萋萋”的荒芜、“人物萧条市井空”的凄凉,更有“山河坠”“家国弃”的锥心之痛。他曾在《莺啼序・重过金陵》中感慨“叹人间,今古真儿戏”,此刻面对山河易主、身世飘零,虽欲遗世独立,却知芸芸众生无人能解其痛,更遑论“飘然兴亡得失之外”的境界。这份深入骨髓的孤独,终成词人内心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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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评价

# 汪元量于至元十年(1276年)北迁,至元二十五年(1288年)南归,居北方十年以上,故有“十载客窗憔悴损”之句。十年远别,又归江南,故国山河,不堪回首,故词中表现出一片凄怨的哀情。

现代原浙江大学中文系教授缪钺《古典文学论丛·论汪元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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