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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宋作者:黄公度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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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
jūn
xiàng
xiāo
xiāng
xiàng
qín
hòu
huì
zhī
chù

译文

为了这卑微官职,都不得不各奔东西。如烟往事随着岁月的风雨渐渐逝去。离别的歌曲已经不忍再听,何况又、遇上百花凋谢的暮春天气。愁情啊,就像纷纷凋零的落花那样多,朋友啊,就要追随着鸿雁远去。你向湖南,我向覃北即将出发,谁知以后相会在哪里。

逐句剖析

"薄宦各东西":为了这卑微官职,都不得不各奔东西。

# 薄宦:谓官职卑微,仕途不甚得意。

"往事随风雨":如烟往事随着岁月的风雨渐渐逝去。

"先自离歌不忍闻":离别的歌曲已经不忍再听,

"又何况、":何况又、

"春将暮":遇上百花凋谢的暮春天气。

"愁共落花多":愁情啊,就像纷纷凋零的落花那样多,

"人逐征鸿去":朋友啊,就要追随着鸿雁远去。

# 征鸿:远行的大雁。

"君向潇湘我向秦":你向湖南,我向覃北即将出发,

# 秦:今陕西一带。,潇湘:即潇水和湘水,均在湖南境内。这里是代指湖南一带。

"后会知何处":谁知以后相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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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卜算子·第》是宋代词人黄公度所作的一首送别词。以凝练笔触勾勒兄弟离别的悲怆画卷。全词以“薄宦各东西”起势,直陈宦途漂泊的无奈,上片以“往事随风雨”暗转时空,将离歌不忍闻的当下与春暮凋零的物候交织,形成双重哀婉的意境。下片以“愁共落花多”为情感支点,借“征鸿”“潇湘”“秦”等意象构建南北遥隔的空间张力,末句“后会知何处”如一声长叹,将离散的宿命感推向高潮。全词既无更多的词藻铺陈,也无曲语宛转,只是平淡叙来,朴实自然,其中浓浓的愁思飘摇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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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南宋词人

黄公度(1109~1156),南宋词人。字师宪,号知稼翁,莆田(今属福建)人。绍兴进士,签书平海军节度判官。后被秦桧诬陷,落职闲居数年。秦桧死复起,官至尚书考功员外郎。黄公度工诗词。其诗颇关心国事,洪迈赞其诗“铿锵蹈厉,发越沉郁,精深而不浮于巧,平淡而不近俗”。清代陈廷焯评其词:“黄师宪《知稼翁词》气和音雅,得味外味,人品既高,词理亦胜。”代表作品有《悲秋》《乙亥岁除渔梁村》《菩萨蛮》《卜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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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绍兴八年(1138年),黄公度以状元及第轰动朝野,其弟黄童亦以乙科及第同登进士榜。这对出身福建书香世家的兄弟,本应共享“一门双桂”的荣光,却因南宋官场“薄宦各东西”的潜规则,被迫踏上宦海浮沉的离散之路。因而词人感到心情沮丧,便写下这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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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1. 主题及内容介绍

这是一首词,也是一首送别词。通过写分别之况与愁情之浓,表达了兄弟间难舍难分的浓厚感情。

2. 写作手法

双关:“愁共落花多”一语双关,既是分离的忧愁,又是人生的困顿。无论哪般,都已是郁结绵长,比落红还要多几分。

3. 分段赏析

上片开篇“薄宦各东西”如利刃剖开宦途虚妄——所谓“薄宦”,实为南宋官僚体系对寒门才俊的符号化消解。绍兴八年(1138年),黄公度以状元之姿踏入仕途,其弟黄童亦以乙科及第,看似“双桂联芳”的荣光背后,却是“释褐即飘零”的残酷现实。兄弟虽登科第,却仅授从八品节度判官之类的闲职,既无施展抱负之机,更遭主和派排挤。这种“薄宦”虚名,恰似陆游笔下“塞上长城空自许”的幻灭,将士人“致君尧舜”的鸿鹄之志碾作齑粉。“各东西”三字暗藏时代裂痕:北宋覆灭后,南宋文人如断鸿零雁,纵使同根连枝,亦难逃“江南路”与“边人书”的阻隔。兄弟被迫分离的切肤之痛,实为南宋士人群体性创伤的缩影。而“往事随风雨”一句,以蒙太奇手法叠印双重时空:既有兄弟莆田“登瀛阁”苦读的剪影,亦暗含靖康之变后“靖康耻,犹未雪”的国殇记忆。那些“相濡以沫”的鸡窗岁月,终被“春将暮”的时令凋零碾碎,形成历史宿命与个人命运的双重哀歌。“先自离歌不忍闻”承接黄童“别泪多于雨”的悲怆和章,将私人化的情感推向历史纵深。季弟词中“四十秋”的宦海浮沉、“处处思兄”的凄凉,与黄公度目睹流民“豺虎犹存野老愁”的忧世之思共振,交织成乱世文人“进谏则危,沉默则愧”的生存困境。这种“不敢言而敢怒”的压抑,使“离歌”不仅是兄弟惜别,更成为对南宋偏安政局的无声控诉。​​下片“愁共落花多”以通感手法构建多维愁绪:既是兄弟离散的个体伤痛,亦是“靖康之耻”未雪的国族创伤;既像陆游“胡未灭,鬓先秋”的身世之叹,又似辛弃疾“凭谁问,廉颇老矣”的壮志难酬。落花意象在此超越传统伤春范畴,成为南宋飘零文人群体的精神图腾。“人逐征鸿去”化用鸿雁传书典故,却颠覆其团圆寓意——征鸿南飞北徙,兄弟却如被飓风撕裂的落叶,各坠“潇湘”“秦”地。此处化用郑谷“君向潇湘我向秦”之句,却注入更深层的历史隐喻:北宋士人“西北望长安”的复国理想,南宋政权“直把杭州作汴州”的苟安,皆在这南北殊途的地理对峙中显影。兄弟天隔的个体悲剧,实为整个士大夫阶层“进退皆忧”的时代困境缩影。结句“后会知何处”如青铜编钟余响,在时空褶皱中激荡回声:它既是对兄弟重逢的渺茫期待,亦暗含对南宋政权能否“收拾旧山河”的终极叩问。这种开放性结局,恰似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的绝笔,在凄婉中升华为悲壮的历史绝唱。

4. 作品点评

此词突破传统送别词以景衬情的窠臼,通篇以离愁为脉络,将手足深情与时代裂痕交织成沉郁的抒情画卷。全词以刀劈斧斫的笔力,将骨肉离散的痛楚凝为深刻的时代印记。既是送别的离曲,也是乱世的挽歌。全词抒情真率深切,笔力也清劲挺拔,语言质朴,格凋幽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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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评价

# 骨肉之别,语无一毫妆点。

清许昂霄《词综偶评》

# 自然流出,却极沈至。

清陈廷焯《词则·大雅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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