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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宋作者:苏轼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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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秋霜渐重,秋风渐寒,重阳将近,溪边野菊已开出耀眼金花。久不登山,深感疲苦不堪,偶尔喝一杯村酒,仍觉得精力有余。独自在林木下休息,梦魂安稳,却唤起数年来世路奔波的许多回忆。想像冯良一样杀马毁车,从此遁去,至于所谓用行舍藏那一套,不必再去管它,你也用不着再来和我讨论了!

逐句剖析

"霜风渐欲作重阳":秋霜渐重,秋风渐寒,重阳将近,

"熠熠溪边野菊香":溪边野菊已开出耀眼金花。

"久废山行疲荦确":久不登山,深感疲苦不堪,

# 荦确:山石大而多的样子。

"尚能村醉舞淋浪":偶尔喝一杯村酒,仍觉得精力有余。

# 淋浪:酣醉,流滴不止。

"独眠林下梦魂好":独自在林木下休息,梦魂安稳,

"回首人间忧患长":却唤起数年来世路奔波的许多回忆。

"杀马毁车从此逝":想像冯良一样杀马毁车,从此遁去,

# 杀马毁车:用冯良典故。《后汉书·周燮传》载:一个叫冯良的人,三十岁,为县尉,奉命去迎接上官,他“耻在厮役,因毁车马、裂衣冠”遁去,跑到犍为跟一个叫杜抚的学者学习去了。家里人满以为他死了,过了十多年他才回到家乡。

"子来何处问行藏":至于所谓用行舍藏那一套,不必再去管它,你也用不着再来和我讨论了!

# 行藏:出行或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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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捕蝗,至浮云岭,山行疲苶,有怀子由弟二首(其二)》是北宋文豪苏轼组诗中的第二首。此诗以“捕蝗”事件为背景,聚焦于山行劳顿的身心体验,于跋涉浮云岭的疲惫中寄寓深沉情思。这组诗作记录了现实困境对诗人内心的深刻冲击,既以凝练笔触剖白难以言说的复杂心绪,又于字里行间流淌着对胞弟苏辙(子由)手足情深的真挚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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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北宋文坛领袖,豪放派词人,“唐宋八大家”之一

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书画家。字子瞻,一字和仲,号东坡居士。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嘉祐进士,神宗时曾任职史馆,因反对王安石新法而求外职。后因“乌台诗案”贬谪黄州,又贬谪惠州、儋州。南宋时追谥文忠。苏轼在诗、词、散文、书画等各个领域都富有创造性。诗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古文和欧阳修并称“欧苏”,是“唐宋八大家”之一。其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其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代很有影响;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苏轼还擅长行书、楷书,用笔丰腴跌宕,有天真烂漫之趣,是“宋四家”之一;绘画上主张“神似”。代表作品有《赤壁赋》《念奴娇·赤壁怀古》《水调歌头·丙辰中秋》《题西林壁》等。著有诗文《东坡七集》、词集《东坡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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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捕蝗,至浮云岭,山行疲苶,有怀子由弟二首(其二)》创作于北宋熙宁七年(1074年)秋,时年三十九岁的苏轼即将结束杭州通判任期。其弟苏辙时任齐州(今济南)掌书记,兄弟南北遥隔。据《咸淳临安志》载,浮云岭位于杭州於潜县南二十五里(今属浙江临安西境),苏轼因捕蝗公务至此,遂于山行途中作此二诗遥寄胞弟。苏轼在杭三载,水旱频仍,正如其《祈雨吴山》所述“止水之祷未能逾月,又以旱告矣”。是年京城以东大旱酿蝗,灾情延及淮浙(见《上韩丞相论灾伤书》),诗人亲历赈灾跋涉之苦,以纪实笔触熔铸家国忧思、仕途倦意与手足深情,成就了这组映照北宋士大夫精神世界的经典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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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1. 主题及内容介绍

《捕蝗,至浮云岭,山行疲苶,有怀子由弟二首(其二)》是北宋文学家苏轼创作的一首诗,也是一首山行抒情诗。该诗通过描绘山行疲惫、自然景致与内心矛盾,抒发了诗人对现实忧患的感慨和对退隐生活的向往。

2. 写作手法

借景抒情:“野菊香”既点明时令,又隐喻高洁品格;“霜风”暗含政治环境的肃杀,赋予自然景物双重意蕴。这种象征手法使情感表达更为隐晦而深刻。用典:诗中“犬附书”(陆机传信典故)、“乌衔肉”(黄霸察访故事)等历史典故的化用,既丰富了语言层次,又以古喻今,委婉批判新法执行中的弊病。对比:后四句“独眠林下……问行藏”则通过梦境与现实的对比,将短暂安宁与“人间忧患长”的沉重感慨交织,形成情感的两度起伏。

3. 分段赏析

开篇两句以重阳风物为引,“霜风渐欲作重阳,熠熠溪边野菊香”中,萧瑟秋风与灿烂野菊形成张力——前者暗合宦海浮沉的寒意,后者或隐喻诗人未泯的济世热忱。这种冷暖意象的交织,为全诗奠定矛盾基调。三四句“久废山行疲荦确,尚能村醉舞淋浪”展开叙事褶皱:嶙峋山路摧折着诗人躯体,村醪醉舞却迸发着不屈意志。此处“疲荦确”与“舞淋浪”构成精妙对仗,既写实又象征——山石何尝不是新政困境的隐喻,醉舞恰似在重压下保持的文人风骨。“独眠林下梦魂好,回首人间忧患长”二句陡生转折:前句“林下”化用竹林七贤典故,营造出世外桃源般的片刻安宁;后句“忧患长”三字如重锤,将思绪拉回蝗灾肆虐、新法苛峻的残酷现实。这种梦境与觉醒的撕裂感,恰是北宋士大夫儒道思想矛盾的缩影。结尾“杀马毁车从此逝,子规何以问行藏”的用典极具颠覆性:冯良毁车遁世的行为,在此被升华为对官僚体系的决裂宣言。尤其值得玩味的是,苏轼将孔子“用行舍藏”的处世准则置于诘问中——当为民捕蝗沦为执行弊政的枷锁,“仕”与“隐”的经典命题便迸发出新的时代光芒。

4. 作品点评

这首诗记录了现实生活给诗人内心带来的强烈震撼。诗中情感起伏跌宕,感慨深沉悠远,用典精准贴切,道出了难以言表的复杂心绪。作为兄弟间的坦诚倾诉,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因而格外真挚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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