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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唐作者:韩愈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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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某年、某月、某日,韩愈恭敬地用清酒和多种佳肴作为祭品,祭奠去世的朋友柳子厚的魂灵。唉,子厚,竟死了!自古以来没有人不如此,我又悲叹什么呢?人活在世上,好像一场梦;其中的好坏,又计较什么呢?当人在梦中时,有欢喜有悲伤;等到人醒来以后,哪里值得追思呢。大凡事物产生,不愿意成材;祭祀用的酒器又加上青黄的文饰,是木材的灾祸。你宦途中被斥逐,上天除去你的羁绊;你的文章如同美玉制成的玉佩,晶莹剔透,闪烁其词,极力铺陈。而那些富贵而没有才能的人,声名磨灭又有谁知道?可是你的著述,名声越来越高。不擅长砍削的人(砍削的时候),一定会指头流血,头上冒汗;而技术高超的工匠只能在一旁观看,手缩在袖子里面。你的文章,不为当世所用;竟让我们这些无能之辈,掌握大权。你一旦被斥逐,不念旧恶;再没有复官,而朝廷里充满了碌碌之人。唉,子厚,现在竟去世了。临终前的声音,多么清晰呀?全告诉各位朋友,希望托付幼小遗孤。不认为我庸俗,你也把死后之事托付于我。凡是当今的人与人之间交往,都要观察对方势力如何;我怎么能够保证,可以承担起你的托付?不是我了解你,你诚心托付于我;上有鬼神,我那里敢忘记怠慢你的嘱托呢?希望你永归,不再有来期。在棺前设祭,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悲哀呀,请享用祭品吧!

逐句剖析

"维年月日":某年、某月、某日,

"韩愈谨以清酌庶羞之奠":韩愈恭敬地用清酒和多种佳肴作为祭品,

# 清酌庶羞:清酒与多种佳肴。《礼记·曲礼下》:“凡祭宗宙之礼……酒曰清酌。”《仪礼·公食大夫礼》:“上大夫庶羞二十。”“羞”同“馐”。

"祭于亡友柳子厚之灵":祭奠去世的朋友柳子厚的魂灵。

# 柳子厚:柳宗元。子厚,柳宗元的字。

"嗟嗟子厚":唉,子厚,

# 嗟嗟:悲叹声。

"而至然耶":竟死了!

# 然:如此。

"自古莫不然":自古以来没有人不如此,

# 莫不然:谓人谁无死。高步瀛《唐宋文举要》引李刚己说:“起四句反复嗟叹,痛惜之意溢于言表。”吴闽生说:“此数语在公亦率意为之,而流俗相沿,几成祭文恶调,后有作者,切忌再袭。”

"我又何嗟":我又悲叹什么呢?

"人之生世":人活在世上,

"如梦一觉":好像一场梦;

# 觉:睡醒。《庄子·齐物论》:“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

"其间利害":其中的好坏,

# 利害:利益和危害。

"竟亦何校":又计较什么呢?

# 校:计较。

"当其梦时":当人在梦中时,

"有乐有悲":有欢喜有悲伤;

"及其既觉":等到人醒来以后,

"岂足追惟":哪里值得追思呢。

# 追惟:追思。惟:思。

"凡物之生":大凡事物产生,

"不愿为材":不愿意成材;

"牺尊青黄":祭祀用的酒器又加上青黄的文饰,

# 青黄:涂在酒器上的色彩。,牺尊:古代酒器。尊,同“樽”。《庄子·天地篇》说:“百年之木,破为牺樽,青黄而文之。其断在沟中,比牺樽于沟中之断,则美恶有间矣,其于失性一也。”

"乃木之灾":是木材的灾祸。

"子之中弃":你宦途中被斥逐,

# 中弃:指中年弃世。柳宗元生于年,卒于年,享年四十六岁。一说,指中年弃置遭贬谪。

"天脱馽羁":上天除去你的羁绊;

# 羁:马络头。指羁绊。,馽:绊住马脚。也作“絷”。

"玉佩琼琚":你的文章如同美玉制成的玉佩,晶莹剔透,

# 琼琚:琚,喻音节之美。即大展文才。,玉佩:喻文章之贵。

"大放厥词":闪烁其词,极力铺陈。

# 大放厥词:即大展文才。

"富贵无能":而那些富贵而没有才能的人,

"磨灭谁纪":声名磨灭又有谁知道?

# 纪:记录。,磨灭:消亡。司马迁《报任安书》:“古者富贵而名磨灭,不可胜纪,唯倜傥之人称焉。”

"子之自著":可是你的著述,

# 著:著述。

"表表愈伟":名声越来越高。

# 表表:卓异,特出。

"不善为斫":不擅长砍削的人(砍削的时候),

"血指汗颜":一定会指头流血,头上冒汗;

"巧匠旁观":而技术高超的工匠只能在一旁观看,

"缩手袖间":手缩在袖子里面。

"子之文章":你的文章,

"而不用世":不为当世所用;

"乃令吾徒":竟让我们这些无能之辈,

"掌帝之制":掌握大权。

# 制:制诰。韩愈元和元年(年)冬为考功员外郎知制诰。

"子之视人":你一旦被斥逐,

"自以无前":不念旧恶;

# 自以无前:不念旧恶,即《柳子厚墓志铭》中“勇于为人”的意思。

"一斥不复":再没有复官,

# 斥:贬斥,贬谪。

"群飞刺天":而朝廷里充满了碌碌之人。

# 群飞刺天:指小人飞黄腾达。一说指流言蜚语甚嚣尘上,传到皇帝耳中。

"嗟嗟子厚":唉,子厚,

"今也则亡":现在竟去世了。

"临绝之音":临终前的声音,

"一何琅琅":多么清晰呀?

"遍告诸友":全告诉各位朋友,

# 诸友:指刘禹锡、李程、韩愈、韩泰、韩哗等。柳宗元诀别诸友,多为刘禹锡为之分驰,见刘禹锡《祭柳员外文》。

"以寄厥子":希望托付幼小遗孤。

# 以寄厥子:柳宗元死时,长子才四岁,次子始生。寄,寄托。

"不鄙谓余":不认为我庸俗,

# 谓:认为。,鄙:庸俗。

"亦托以死":你也把死后之事托付于我。

# 托以死:以死后之事相托。

"凡今之交":凡是当今的人与人之间交往,

"观势厚薄":都要观察对方势力如何;

"余岂可保":我怎么能够保证,

"能承子托":可以承担起你的托付?

"非我知子":不是我了解你,

"子实命我":你诚心托付于我;

"犹有鬼神":上有鬼神,

"宁敢遗堕":我那里敢忘记怠慢你的嘱托呢?

# 遗堕:遗落,忘记。

"念子永归":希望你永归,

"无复来期":不再有来期。

"设祭棺前":在棺前设祭,

"矢心以辞":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 矢心:自誓。矢,同“誓”。

"呜呼哀哉":悲哀呀,

"尚飨":请享用祭品吧!

# 尚飨:希望死者来享用祭品。后世祭文末尾多用此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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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祭柳子厚文》是唐朝文学家韩愈为祭奠亡友柳子厚(柳宗元)写的祭文。这篇祭文中极力称赞柳宗元文词之美。韩愈刻意回避政绩叙述,通过“嗟嗟子厚”的往复咏叹和《庄子》“百年巨木”的深刻喻示,既展现“多才为患”的悖论,又揭示贬谪反成就文章的天道玄机。文中“群飞刺天”的尖锐批判与“宁敢遗堕”的血泪誓言相映,形成沉郁顿挫的艺术张力。在“似叹似慰”的悠长余韵中,既完成对知己的深情告慰,更将唐代文人的精神苦闷升华为穿越时空的永恒悲怆,彰显了韩愈散文独树一帜的美学境界。这篇祭文突破传统格式,不述政绩而专论文章,通过精妙的比喻和强烈的情感对比,塑造了一个怀才不遇却文采飞扬的文人形象,体现了韩愈散文沉郁顿挫的独特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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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唐代文学家,“唐宋八大家”之首

韩愈(768~824),唐代文学家、哲学家。字退之,河南河阳(今河南孟州南)人。贞元进士,官至礼部侍郎。谥号文。因昌黎(今辽宁义县)是韩氏郡望,其文中常自称“郡望昌黎”,故世称“韩昌黎”“昌黎先生”。韩愈提倡散体,与柳宗元同为古文运动的倡导者,并称“韩柳”。他被列为“唐宋八大家”之首,散文在继承先秦、两汉古文的基础上,加以创新和发展,气势雄健。其与柳宗元、欧阳修和苏轼并称“千古文章四大家”。诗与孟郊齐名,并称“韩孟”。诗风奇崛雄伟,力求新警,有时流于险怪。又善为铺陈,好发议论,后世有“以文为诗”之评,对宋诗影响颇大。代表作品有散文《师说》《祭十二郎文》,诗歌《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山石》等。著有《昌黎先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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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柳宗元和韩愈同是唐代散文的大家。二人虽在文学主张上志同道合,然政治立场却颇有分歧:柳宗元早年受王伾、王叔文延揽参与“永贞革新”,韩愈对二王却恨之入骨。元和十四年(819年),当柳宗元卒于柳州任所时,适逢韩愈自潮州量移袁州(今江西宜春)。闻此噩耗,韩愈挥泪写下《祭柳子厚文》,文中超越政见之异,尽显惺惺相惜之谊。这段经历生动诠释了唐代士人在政治分歧与文学知己之间的复杂情感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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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1. 主题及内容介绍

这是一篇祭文。全文刻意回避柳氏政绩生平,独取“才士不遇”这一最具共鸣的主题,通过往复咏叹的笔法,将知音之痛、时世之愤与托孤之诚熔铸成声泪俱下的文字。这种摒弃浮夸、直指心灵的书写,不仅突破了传统祭文的窠臼,更在“似叹似诉”的低回咏唱中,将唐代知识分子的精神苦闷与相濡以沫的道义担当,升华为穿越时空的永恒悲怆。

2. 写作手法

反衬:以虚衬实,“凡今之交,观势厚薄;余岂可保,能承子托?”句先虚拟世俗交友“观势厚薄”的功利之态,并自我质疑能否承担托孤之责,制造疑虑假象,后以“非我知子,子实命我;犹有鬼神,宁敢遗堕”的坚定誓言破除虚疑,以“虚”的动摇反衬“实”的赤诚,凸显韩愈与柳宗元超越世俗的生死情谊及矢志践诺的决心。比喻:“牺尊青黄,乃木之灾”。化用《庄子·天地》典故,以百年巨木被雕琢成祭器“牺尊”为喻。暗喻柳宗元因才华横溢而遭贬谪摧折的命运悖论,揭示“多才为患害”的士人困境。对比:“不善为斫,血指汗颜;巧匠旁观,缩手袖间”。将拙劣匠人与巧匠对比,抨击中唐官场庸碌者尸位素餐,而真才实学之士反遭闲置的荒诞现实,讽刺人才选拔的倒错。

3. 分段赏析

开篇以“嗟嗟子厚”的哀叹直抒胸臆,继而以人生如梦的哲思宽解悲痛,指出生死乃自然规律,利害得失不足计较。“自古莫不然”五字如金石掷地,较之平板的“自古皆然”更具千钧之力。这一警策之句既点明死生之常理,以哲人眼光将老生常谈的“人生如梦”之叹,通过“利害”、“悲乐”的辩证分析,转化为新颖深邃的生命思考,其中蕴含的处世智慧,恰为第二段议论埋下伏笔。韩愈将“人生如梦”的陈言置于利害悲乐的矛盾场域中淬炼,通过“多才为患”与“天脱羁縻”的悖论性阐释,将庄子“百年巨木”的哲学寓言转化为对柳宗元命运的精神解码——百年良材雕琢成青黄牺尊的典故,既暗喻子厚才高见嫉的宦海沉浮,更揭示贬谪生涯反成就其“文穷而后工”的文学涅槃。这种以《天地篇》机杼织就的思辨经纬,与《柳子厚墓志铭》中“斥久穷极方传后世”的史笔论断形成互文,共同构建起韩愈独特的命运阐释学。“凡物之生”一节,韩愈化用《庄子・天地》典故而别开生面。良材雕琢为牺尊虽显贵却失其本性,恰似子厚才高招忌的人生困境。“子之中弃”以下,笔锋陡转,指出贬谪实为天助,使子厚摆脱富贵羁绊而成就文章大业。此处与《柳子厚墓志铭》互为表里,而“不善为斫”四句更掀波澜,以“巧匠闲置”的比喻,引出对庙堂“群飞刺天”的尖锐批判。这段文字摒弃传统祭文的颂德套路,独以才命相妨为主题,通过正反比照、喻理交融的笔法,将郁勃不平之气灌注于字里行间。最后一段是表述自己的态度。柳宗元临死之前寄信给刘禹锡,希望在抚养幼小遗孤、载柩归葬先茔的事情上,得到朋友们的帮助,又托韩愈作墓志,见于刘禹锡《祭柳员外文》所述。所谓“退之承命,改牧宜阳,亦驰一函,候于便道,勒石垂后,属于伊人”,即指此事,此段回应子厚临终托付。“嗟嗟子厚”的咏叹既绾结前文,又引出发自肺腑的承诺。韩愈匠心独运,先以“凡今之交”四句逆笔设问,看似推诿实则蓄势,继而以“非我知子”四句剖白心迹,“犹有鬼神,宁敢遗堕”的誓言更是字字千钧。林纾评此“语意真挚,可贯金石”,正指其沉郁顿挫中见血性真情。结尾“念子永归”与篇首呼应,形成情感闭环,使全文在“似叹似慰”的悠长余韵中,完成对知己最深沉的告慰。这种以逆笔造势、以誓词明志的写法,既突破祭文陈规,更彰显了韩愈散文“沉郁顿挫”的独特美学。

4. 作品点评

祭文通常以抒发悲哀之情为主,若被祭对象有功业值得铭记,一般会在文中铺叙其功业。柳宗元在柳州的政绩为百姓所称道,但韩愈的这篇祭文却未提及柳氏的惠政,而是着重强调其才高却遭摒弃的境遇、自己内心的感慨以及接受托孤重任的决心。之所以如此处理,是因为刘禹锡已告知韩愈需为柳宗元撰写墓志,而墓志作为记录生平的文体,必然要详述其生平事迹。若祭文再重复叙写,便会显得冗余。因此,这篇祭文完全避开生平事迹的铺陈,仅围绕柳宗元文章卓越却“一斥不复”的经历展开,既抒发了对其遭遇的不平之意,又深切表达了对亡友的悼念之情。这一处理方式体现了古文家的写作智慧:若为同一人撰写多篇文章,每篇必从不同角度选取材料,避免重复。韩愈为柳宗元所写的三篇文章,正是这一创作理念的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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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评价

# 昌黎志子厚墓,相知之宜,似不如祭文。

明学者茅坤

# 虽尊称子厚而中含不满之意。

宋楼昉《崇古文诀》卷九

# 峻洁直上,语经百炼。公文如此等,乃不复可攀跻矣。

清曾国藩《求阅斋读书录》卷八《韩昌黎集》

# 韩柳文章,正相伯仲,若以行谊论,则昌黎卓绝矣。故其祭子厚文,于其行谊,每多回护之辞,于其文章,则极推崇之意。参酌审处,情理兼尽。

明末清初孙琮《山晓阁唐宋八大家选·韩昌黎集》卷四

# 服膺其文,悲其遇,而允其所托,勤勤恳恳,宛如面谈。

清储欣《唐宋十大家文集录·昌黎先生文集录》卷四祭文

# 子厚卒于官,在元和十四年十一月。时公方调袁州,想归葬时,取道于袁,故得躬诣棺前致祭。开手彼此不叙官爵,以明千古性命之交,与自己骨肉无异,亲狎之至也。其大意谓人无不死,即生前之穷通得失,可以付之梦觉,不足轻重。所痛惜者,以盖世文章,竟不能供国家之用。实因前此为才名所误,以致一斥不复,反不如碌碌文徒,得以致身通显,使人皆以才为戒耳。末以生死相托之情,自矢不负。一片血泪,不忍多读。

明林云铭《韩文起》卷八

# 嗟惜子厚,只以其文,志墓亦此意。若此文,明云“非我知子”,矣。

清何焯《义门读书记》卷三十三碑志杂文

# 唐之文章至二公当日,乃真相推服。柳以托韩,韩承柳托,读此见担任此事,千秋质证。公为朋旧祭文,确守古式,如上二作,亟取之以解灭裂者之惑。

清浦起龙《古文眉诠》卷五十一

# 推服之挈,痛惜之深,付托之重,一一揭出,想见韩柳交情。

清王文濡《唐文评注读本》下册

# 祭文亦四言诗之一种也。韩公为之,键幽凿险,神骇鬼眩,盖导源于《招魂》、《九歌》、《大招》,而以自发其光怪骇愕、磊研不平之气。后君子颇有摹仿之者,亦学者所宜究心也。今择其沉郁质厚者一首,以备体例,他不具载。

清民国交际吴闿生《古文范》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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