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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唐作者:李商隐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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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在小亭中悠闲地躺着,微微的醉意渐渐消退,山石榴和海柏的枝叶相互交错。水纹竹席上放着琥珀枕,旁边有掉落的镶嵌着双翠翘的发钗。清幽的月亮朦胧,花香与露水气息轻轻弥漫,曲房小院里宾主频繁往来相聚。春天的树丛中必定有许多栖息的鸟儿,饮酒结束后不要拿着红烛行走。

逐句剖析

"小亭闲眠微醉消":在小亭中悠闲地躺着,微微的醉意渐渐消退,

"山榴海柏枝相交":山石榴和海柏的枝叶相互交错。

"水文簟上琥珀枕":水纹竹席上放着琥珀枕,

"傍有堕钗双翠翘":旁边有掉落的镶嵌着双翠翘的发钗。

"清月依微香露轻":清幽的月亮朦胧,花香与露水气息轻轻弥漫,

"曲房小院多逢迎":曲房小院里宾主频繁往来相聚。

"春丛定见饶栖鸟":春天的树丛中必定有许多栖息的鸟儿,

# 鸟:一作夜。

"饮罢莫持红烛行":饮酒结束后不要拿着红烛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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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偶题二首》是唐代诗人李商隐所作的一组诗。第一首写石榴与海柏枝叶交错的小亭中,一位微醉女子闲眠于水纹竹席上,头枕琥珀枕,枕边遗落双翠翘发钗,以细腻意象勾勒闺中闲适场景;第二首写清月朦胧、香露轻扬的夜晚,曲房小院中宾主宴饮,诗人提醒勿持红烛惊扰栖鸟,暗含对自然生机的怜惜。全诗以白描手法刻画生活细节,语言清新,意境静谧,于寻常景物中见雅致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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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晚唐杰出诗人

李商隐(811?~858?),唐代诗人。字义山,号玉谿生、樊南生。祖籍怀州河内(今河南沁阳),生于河南荥阳。开成进士,曾任县尉、秘书郎和东川节度使判官等职。因受牛李党争影响,遭排挤而潦倒终身。李商隐擅长律、绝,富于文采,构思精密,情致婉曲,具有独特风格。然因用典太多,或致诗旨隐晦。其与杜牧并称“小李杜”,又与温庭筠并称“温李”。李商隐亦工四六文,所作以书启奏札为多,与温庭筠、段成式齐名,因三人皆排行十六,时称“三十六体”。代表作品有《贾生》《隋宫》《无题》《锦瑟》等。有《李义山诗集》,后人辑有《樊南文集》《樊南文集补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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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1. 主题及内容介绍

这是一组闺怨与生活题材的诗。介绍了诗人在小亭、曲房小院中的所见所感,描绘了女子闲眠、庭院月夜宴饮的场景,体现了生活中的闲适意趣,营造了静谧雅致的氛围,表达了对细腻生活与自然景物的喜爱之情。

2. 分段赏析

“小亭闲眠微醉消,山榴海柏枝相交”:首句以“小亭”为空间锚点,勾勒出一方幽僻闲适的休憩之所。“闲眠”二字直抵人物精神状态——非劳碌后的困倦,而是一种抛开俗务的慵懒自适;“微醉消”则暗含前事:或小酌怡情,或宴饮稍酣,此刻醉意渐散,身心俱缓,“闲”与“消”彼此呼应,将夏日午后的慵懒时光凝固于文字。次句转笔至亭外景致:“山榴”即石榴,花期火红、果实饱满,象征生机与丰饶;“海柏”叶如翠羽、枝干虬结,兼具苍劲与灵秀。二者枝叶交缠,既构成天然的绿荫屏障,为小亭增添清凉意趣,又以一“交”字写尽草木竞发的蓬勃态势。红榴与翠柏的色彩碰撞、藤蔓与枝干的形态交织,在视觉上形成层次丰富的天然画卷,仿佛将小亭纳入一片鲜活的自然生态圈,凸显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水文簟上琥珀枕,傍有堕钗双翠翘”:镜头由远及近,聚焦于亭中卧具与器物。“水文簟”指编织如水波纹理的竹席,其清凉质感暗合夏日闲眠的惬意;“琥珀枕”则以名贵材质(琥珀兼具安神之效)暗示人物身份的雅致考究,二者一素一贵,搭配出不俗的生活品位。更妙在“傍有堕钗双翠翘”:古代女子以翠羽为饰(“翠翘”),双钗斜堕于枕畔,钗头翠羽似仍颤动,既暗示女子临睡解钗时的随意姿态,又以饰物的精美烘托主人的温婉气质。此句全用物象白描,却于细节处见真章——竹席的纹路、琥珀的光泽、翠羽的色泽,共同构筑起一个精致而不失慵懒的私密空间,女子虽未现身,其柔美风韵已透过器物扑面而来,足见诗人“不写之写”的功力。“清月依微香露轻,曲房小院多逢迎”:时间从午后延至夜晚,场景由敞亮小亭转入深幽庭院。“清月依微”写月光似有若无,如薄纱笼罩;“香露轻”则以嗅觉感知露水降临,裹挟着草木芬芳,二者交织出夏夜特有的朦胧与温润。“曲房小院”指迂回的房室与幽寂的庭院,空间的私密性与前句的开阔形成对比;“多逢迎”既状写宾主往来、应酬相洽的热闹,又暗含宴饮谈欢的声影。值得玩味的是,“逢迎”二字在此兼具动态(人与人的迎接)与静态(景物的呼应):月光与露气“逢迎”,小院与曲房“逢迎”,人情与物态亦在此夜中彼此照面,热闹而不喧嚣,静谧而不冷清,尽显生活场景的丰富层次。“春丛定见饶栖鸟,饮罢莫持红烛行”:诗笔从人间烟火转向自然生灵,以“定见”二字的肯定语气,推想春丛中必定栖满宿鸟。“饶”字写足生机:枝叶茂密处,群鸟相依,或啁啾初歇,或眠态可掬。诗人继而以“莫持红烛行”的叮嘱收束,看似寻常提醒,却蕴含深层关怀——烛火的明灭不仅会打破夜的静谧,更可能惊起栖息的鸟儿,扰乱自然的安眠节奏。这一细节既见诗人对微小生命的敏锐体察(非细腻之心不能察觉鸟之栖居),亦透露出对“不打扰”之美的珍视:人类的宴饮欢愉需止步于自然的边界,方能守护天地间的和谐共生。至此,诗歌从个人闲情升华为对生命共同体的哲思,于细微处见博大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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