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临古道":邯郸紧靠着古老的道路,
"车马此通津":车马在这里通向交通要道。
"锦瑟空埋恨":精美的瑟白白地埋藏着怨恨,
"缁衣易染尘":黑色的衣裳容易沾染灰尘。
"王昌非荡子":王昌并非浪荡的男子,
"赵女是才人":赵国的女子是有才华的人。
"并逐漳流尽":一同随着漳水流淌而消逝,
"荒台蔓草春":荒废的高台上蔓草丛生,迎来了春天。
明代诗人
皇甫汸(1497?~1582?),明代诗人。字子循,号百泉,江苏苏州人。嘉靖进士,授工部主事,官至云南按察司佥事被黜。皇甫汸与兄皇甫沖、皇甫涍及弟皇甫濂并称“皇甫四杰”。其论诗多持七子派的复古观点,但亦有所取舍;重视诗歌的内容与气骨,讲究诗歌的兴寄才情。其诗善于以六朝语入中唐调,而清空无迹;有的圆转雅丽,颇有中唐风致。著有《皇甫司勋集》《百泉子绪论》《解颐新语》等。
1. 分段赏析
“邯郸临古道,车马此通津”描写邯郸古道的远景。“临”字点明邯郸与古道的地理位置关联,仿佛邯郸就依偎在古道旁;“通津”则点出这里是交通要地,车马往来不息。这两句以简洁的笔墨勾勒出邯郸古道昔日的繁华,为全诗奠定了时空交错的基调。“锦瑟空埋恨,缁衣易染尘”转入情感的抒发。“锦瑟”常与哀怨之情相关,“空埋恨”传递出一种难以排遣的怅惘,仿佛过往的情思与遗憾都被深埋;“缁衣”指黑色的衣服,“易染尘”既写出旅途奔波中衣物易沾灰尘的现实,又暗喻世事纷扰易让人沾染世俗尘埃。两句通过意象的选择,将抽象的情感具象化,饱含沧桑之感。“王昌非荡子,赵女是才人”提及历史人物。王昌是古代传说中俊美的男子,诗人称其“非荡子”,颠覆了可能有的轻薄印象;赵女指邯郸一带的女子,“是才人”凸显其聪慧才艺。这两句打破了对传统人物的固有认知,赋予历史人物新的解读,暗含对过往人事的重新审视。“并逐漳流尽,荒台蔓草春”收束全诗,展现眼前景象。“并逐漳流尽”将王昌与赵女的故事连同过往的繁华都比作随漳水逝去的事物,一“尽”字道尽世事变迁;“荒台蔓草春”则描绘出如今荒台之上蔓草丛生、春意依旧的景象,以生机勃勃的春景反衬荒台的萧瑟,形成强烈对比。两句以景结情,将历史的沧桑与自然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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