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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宋作者:吕本中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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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ài
zhī
chí
biān
chuí
li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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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ī
huó
zhé
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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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áo
wèi
shuí

译文

我病体初愈,带着极大的兴趣,勉强漫步庭院,探寻春天的消息。池边的亭台楼阁积雪已经消融,透满了初春的活力,我留连忘返,倚着栏杆,一直到夕阳西下,暮云低迷。那上下飞舞的蝴蝶、嗡嗡盘旋的蜜蜂,似乎都充满了情意,而满地生长的兔葵、燕麦,却懵懵懂懂,对一切都毫无知觉。池塘边的垂柳在微风中舞动着它那婀娜的身姿,我想要折下长长的柳枝,却不知道可以寄送给谁呢?

逐句剖析

"病起多情白日迟":我病体初愈,带着极大的兴趣,

# 白日迟:用《诗·豳风·七月》“春日迟迟”句,谓春日过得缓慢。,多情:指情志高。,病起:病愈。

"强来庭下探花期":勉强漫步庭院,探寻春天的消息。

# 强:勉强。

"雪消池馆初春后":池边的亭台楼阁积雪已经消融,透满了初春的活力,

# 初春:春季的第一个月。又称孟春。,池馆:池苑馆舍。

"人倚栏杆欲暮时":我留连忘返,倚着栏杆,一直到夕阳西下,暮云低迷。

"乱蝶狂蜂俱有意":那上下飞舞的蝴蝶、嗡嗡盘旋的蜜蜂,似乎都充满了情意,

"兔葵燕麦自无知":而满地生长的兔葵、燕麦,却懵懵懂懂,对一切都毫无知觉。

# 兔葵燕麦:两种植物名。语出刘禹锡《再游玄都观》诗,借以形容景象荒凉。

"池边垂柳腰支活":池塘边的垂柳在微风中舞动着它那婀娜的身姿,

# 腰支:同“腰肢”。腰身;身段;体态。

"折尽长条为寄谁":我想要折下长长的柳枝,却不知道可以寄送给谁呢?

# 长条:长的枝条。特指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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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春日即事二首(其二)》是宋代诗人吕本中的七言律诗,属于自抒心境的即景诗篇。此诗遣词造句凝练精妙,立意新颖,语言工巧,尤其在情景交融的创作手法上造诣颇深。诗人并未采用情、景割裂分述的常见写法,而是巧妙地让情隐于景中,景又含于情内,将景与情融为一体,勾勒出一幅浑然天成的动人画卷。诗中所描绘的花、柳、蝶,以及兔葵、燕麦等景物,本是无生命情感的自然之物,诗人却以“探花期”“腰支活”“俱有意”“自无知”等生动笔触进行刻画,赋予其情感与生命,让无情的景物变得鲜活灵动,使得情与景自然融合,充满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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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这首七言律诗是宋代诗人吕本中于大观二年(1108年)在宿州之地所作,那时正是初春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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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1. 主题及内容介绍

这是一首七言律诗,也是一首即事抒情诗。诗人病起后春日到庭下探看花期,描绘雪消池馆、人倚栏杆之景,借乱蝶狂蜂、兔葵燕麦、池边垂柳等景象,抒发病后复杂心绪,既有对春日景致的细腻感知,也含无人寄柳的怅惘寂寞。

2. 写作手法

化用:颈联“乱蝶狂蜂俱有意,兔葵燕麦自无知”,化用李商隐“花须柳眼各无赖,紫蝶黄蜂俱有情”、刘禹锡“重游玄都观,荡然无复一树,唯兔葵、燕麦动摇于春风耳”等句,借典故表意,把对春景的感触与自身孤寂、对境遇的叹惋相融合,增添情感厚度与诗歌底蕴。反衬:以乐景衬哀情,以“乱蝶狂蜂”的“有意”与“兔葵燕麦”的“无知”形成反衬。蝶蜂对春色满怀热忱、忙碌飞舞,被赋予“有意”的情感;兔葵燕麦则安静生长、默默无言,被视作“无知”的代表。诗人借蝶蜂的热闹“有意”,反衬出自己身处盎然春景中的孤寂;通过兔葵燕麦的静默“无知”,暗含对自身境遇的淡淡叹惋,让春景带上了人情冷暖,凸显出幽独伤感的氛围。

3. 分段赏析

“病起多情白日迟,强来庭下探花期”,“病起”二字,是刚从漫长病榻挣脱的虚弱余韵。久病之人对世界的感知本就不同,好不容易能起身,外界的一切都成了扯动情绪的丝线。“多情”不是凭空而来,是病中对生机的渴慕,是春日萌动撩起的情思,更是久困室内后,撞见鲜活春景的本能触动。“白日迟”里,日光被这份“多情”抻长、放慢,成了让人细细咂摸春光的温柔容器。“强来”二字,把病后的虚弱和对春景的贪恋,剖解得直白——身体还没缓过劲,却忍不住要去探花期,为全诗铺下“以情观景,景入心坎”的底色。“雪消池馆初春后,人倚栏杆欲暮时”,顺着“探花期”的步子,庭院春景慢慢展开。积雪化了,池馆回暖,本是轻快的春景,因“人倚栏杆”添了缠绵味。从初春晚到暮色四合,诗人静静立着,把自己融进这方天地。“欲暮时”不只是时间走了,更像无声告白——对春景的眷恋,让暮色都成了温柔留白。这时,景不再是孤立的景,人也不是游离的看客,春景因人的凝视鲜活,人因春景的浸润深情。这两句把“探花期”从简单的行为,写成一幅人景交融的晚春图,把对春景的“多情”,酿得绵长又醇厚。“乱蝶狂蜂俱有意,兔葵燕麦自无知”,顺着“人倚栏杆”的视角,目光落到细微处。蝶蜂闹着飞着,像揣着对春色的满腔热忱,被安上“有意”之名;兔葵燕麦安静长着,默默无言,成了“无知”的代表。诗人把情绪悄悄种进这些动植物——看蝶蜂忙碌,衬出自己身处热闹春景的孤寂;观兔葵燕麦无声,藏着对自身境遇的淡淡叹惋。化用前人诗句,却不是生硬搬来,借李商隐诗里蝶蜂“有情”,不说春光蓬勃,只叹自己孤独;拿刘禹锡笔下兔葵燕麦,不道物是人非,单寄凄然神思。一“有意”一“无知”,让春景有了人情冷暖,把幽独伤感的氛围,一点点烘染开。“池边垂柳腰支活,折尽长条为寄谁?”小池边,垂柳在春风里晃着舞着,本是寻常春景,却勾出满心怅惘。古人折柳送别,柳枝藏着牵挂与离愁。可诗人望着柳,想折枝寄情,却连寄给谁都不知道——思念的人早已远去,连踪迹都没了。前面“病起看花、倚栏留恋、感蜂蝶有情、叹葵麦无知”这些“多情”事,到这儿才露出根骨:原来情思翻涌,都绕不开“怀人”二字。思念的人见不着、寻不到,这份迷惘与感伤,像暮色里的烟,绕着诗人,也绕着满院春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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